儿子结婚不让我去,让我前夫和小三出席?我退婚庆、卖婚房他慌了_林嘉昀_衣服_燎泡
我亲生儿子结婚,他竟然禁止我出席他的婚礼。
“妈,你就别来了。”
“我爸和张姨已经安排好了,他们去就行。”
“你一个离婚的女人,出现在婚礼上多不吉利,还让儿媳笑话。”
他追到店里,将我试的“喜婆婆”衣服丢在地上。
“别试了,都说不让你去了,还买什么衣服?!”
我气的哆哆嗦嗦:“你忘了你爸当年出轨,是怎么‘虐待’你的?!”
“提那些陈年旧事干嘛,我们父子血浓于水,你不理解。”
我确实不理解。
既然这样,你的婚事就让你爸去办吧。
我退了婚庆,取消了酒店,顺手——把他的婚房也卖了。
01.
我和前夫离婚的过程很不体面。
展开剩余96%前夫赚了点小钱后,就觉得我配不上他,还不愿跟我平分家产。
他撺掇小三到家里来挑衅我。
那时我想,自己跟他吃苦受累这么多年,要离婚可以,但他必须分我一半家产。
这倔强换来的是数不清的吵闹和打架。
最严重的一次,前夫把装满开水的暖水瓶砸向正抱着儿子哄睡的我。
就像那发臭腐烂的感情,我的伤口瞬间起泡红肿。
儿子小脸上也被烫起个大燎泡。
前夫不但不带我们去医院,还恶狠狠地瞪着我们。
“李翠兰,你多拖一天,我就打你一次,我知道你不怕,但你怕不怕我打你儿子?”
我慌张地回怼:“你不是人,林嘉昀也是你儿子,虎毒还不食子呢。”
前夫却讽刺地笑了:“儿子,多得是人想给我生,这个打死了,大不了我再生几个。”
说着,前夫恶狠狠地按压在儿子烫起燎泡的伤疤上,笑得很狰狞。
那次,我真怕了。
为了林嘉昀的抚养权,我只能净身出户。
因为学历低没能力,我只能干又脏又累的活。
没人带林嘉昀,我背着他在工地搬过砖,在服装厂踩过缝纫机。
就这样熬了近十年,等林嘉昀上初中,我能腾出手了,才好不容易在镇上买了个铺面,开了间弹棉花店。
轻松的活儿都有人干了,我脑子也不灵光,只有弹棉花又脏又累,别人都不愿干,我才安定下来。
林嘉昀高三压力大,为了给他补充营养,不管多忙多累,我都亲手给他做营养餐送去,有时太忙,睫毛上都沾着棉花絮。
那年林嘉昀十八岁,这少年身姿单薄,他心疼地拂去我眼睫毛上的棉花絮,睁着大眼睛,郑重地跟我许诺。
“妈,我一定努力读书,考好大学,以后赚好多好多钱,让妈过上世界上最好的日子。”
可承诺还在耳边,我亲手养大的儿子,却嫌我单身不体面,不让我参加他的婚礼。
他甚至说,我不懂他们父子血浓于水的感情。
儿子走后,我小心捡起地上的喜婆婆礼服,仔细摩挲着上面光滑的面料和繁复的纹理,抱歉地递给老板娘。
“这两件衣服吊牌都没动,我也不需要喜婆婆礼服了,麻烦您看看,有没有适合我平时穿的。”
老板娘很识趣,没多问,拿起一件墨绿色、一件浅紫色旗袍递给我。
“试试?”
换好衣服后,我愣愣地瞧着镜子里那个端方大气的女子,不由自主地冲她笑了。
哪晓得镜中的女子也冲我笑,我便又笑了一声。
老板娘 “扑哧” 一声笑了出来,说道:“老姐姐,是不是被自己美到了?”
说完,她拉着我走到梳妆台前:“在咱们店里买旗袍,都附赠盘发服务,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艺。”
子结婚不让我去,让我前夫和小三出席?我退婚庆、卖婚房,他慌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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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情三十六计
听全文约40分钟
我亲生儿子结婚,他竟然禁止我出席他的婚礼。
“妈,你就别来了。”
“我爸和张姨已经安排好了,他们去就行。”
“你一个离婚的女人,出现在婚礼上多不吉利,还让儿媳笑话。”
他追到店里,将我试的“喜婆婆”衣服丢在地上。
“别试了,都说不让你去了,还买什么衣服?!”
我气的哆哆嗦嗦:“你忘了你爸当年出轨,是怎么‘虐待’你的?!”
“提那些陈年旧事干嘛,我们父子血浓于水,你不理解。”
我确实不理解。
既然这样,你的婚事就让你爸去办吧。
我退了婚庆,取消了酒店,顺手——把他的婚房也卖了。
01.
我和前夫离婚的过程很不体面。
前夫赚了点小钱后,就觉得我配不上他,还不愿跟我平分家产。
他撺掇小三到家里来挑衅我。
那时我想,自己跟他吃苦受累这么多年,要离婚可以,但他必须分我一半家产。
这倔强换来的是数不清的吵闹和打架。
最严重的一次,前夫把装满开水的暖水瓶砸向正抱着儿子哄睡的我。
就像那发臭腐烂的感情,我的伤口瞬间起泡红肿。
儿子小脸上也被烫起个大燎泡。
前夫不但不带我们去医院,还恶狠狠地瞪着我们。
“李翠兰,你多拖一天,我就打你一次,我知道你不怕,但你怕不怕我打你儿子?”
我慌张地回怼:“你不是人,林嘉昀也是你儿子,虎毒还不食子呢。”
前夫却讽刺地笑了:“儿子,多得是人想给我生,这个打死了,大不了我再生几个。”
说着,前夫恶狠狠地按压在儿子烫起燎泡的伤疤上,笑得很狰狞。
那次,我真怕了。
为了林嘉昀的抚养权,我只能净身出户。
因为学历低没能力,我只能干又脏又累的活。
没人带林嘉昀,我背着他在工地搬过砖,在服装厂踩过缝纫机。
就这样熬了近十年,等林嘉昀上初中,我能腾出手了,才好不容易在镇上买了个铺面,开了间弹棉花店。
轻松的活儿都有人干了,我脑子也不灵光,只有弹棉花又脏又累,别人都不愿干,我才安定下来。
林嘉昀高三压力大,为了给他补充营养,不管多忙多累,我都亲手给他做营养餐送去,有时太忙,睫毛上都沾着棉花絮。
那年林嘉昀十八岁,这少年身姿单薄,他心疼地拂去我眼睫毛上的棉花絮,睁着大眼睛,郑重地跟我许诺。
“妈,我一定努力读书,考好大学,以后赚好多好多钱,让妈过上世界上最好的日子。”
可承诺还在耳边,我亲手养大的儿子,却嫌我单身不体面,不让我参加他的婚礼。
他甚至说,我不懂他们父子血浓于水的感情。
儿子走后,我小心捡起地上的喜婆婆礼服,仔细摩挲着上面光滑的面料和繁复的纹理,抱歉地递给老板娘。
“这两件衣服吊牌都没动,我也不需要喜婆婆礼服了,麻烦您看看,有没有适合我平时穿的。”
老板娘很识趣,没多问,拿起一件墨绿色、一件浅紫色旗袍递给我。
“试试?”
换好衣服后,我愣愣地瞧着镜子里那个端方大气的女子,不由自主地冲她笑了。
哪晓得镜中的女子也冲我笑,我便又笑了一声。
老板娘 “扑哧” 一声笑了出来,说道:“老姐姐,是不是被自己美到了?”
说完,她拉着我走到梳妆台前:“在咱们店里买旗袍,都附赠盘发服务,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艺。”
我点了点头,瞅着镜子里的女子在老板娘的巧手下变得愈发精致好看。
从服装店出来,我打车去了儿子林嘉昀办婚礼的酒店。
酒店经理反复确认:“要是现在退单,得扣百分之三十的费用,您确定要退掉一个月后的喜宴吗?”
我认真地点了点头,心里想着,既然婚礼现场都不让我露面,那林嘉昀估计也不愿在我花钱订的酒店办婚礼了。
手机上八万七千六的退款到账后,我心情畅快,打车去了金店。
用这笔钱给自己买了个漂亮的金手镯。
之前林嘉昀多次提过,结婚后,我作为婆婆,得给儿媳送个金手镯,到时候还得带着儿媳亲自挑。
三万八的手镯戴上手,我才明白儿媳程瑾然为啥那么喜欢黄金手镯,这股子 “铜臭味”,还真让人喜欢。
从金店出来,我站在大街上,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,心里空落落的,有些不知所措。
02.
自从成了单亲妈妈,我满心满眼都是儿子。
儿子上大学后,我一门心思扑在棉花坊上。
没想到去年镇上拆迁,我的棉花坊也拆了,除了补偿的两套门面和一百万现金,我啥都没了。
正迷茫着呢,儿子大学毕业,带着女友回来办婚礼。
但凡他稍微关心我一点,就能发现我的棉花坊关了。
可他自始至终都不知情,甚至我和程瑾然初次见面时,他还略带嫌弃地跟程瑾然讲:“我妈没本事,也没文化,就只能弹棉花。”
头一回见未来儿媳,我忍住没吭声。
谁知道接下来定亲、订酒店、订婚庆,儿子忙得脚不沾地,都没空问我一句生意咋样。
还有婚庆这边,我又招手拦了辆出租车,直奔婚庆公司。
得知我要取消婚庆服务,销售小姑娘僵着笑容问我是不是有啥不满意的地方。
我没办法,只能编个理由:“婚礼取消了,新郎新娘不结了,还要婚庆干啥?”
哪晓得刚说完,儿子林嘉昀和儿媳程瑾然正好来婚庆公司跟她们商量婚礼流程。
林嘉昀瞧见我,眼里直冒火:“你怎么回事?我都跟你说了,婚礼不让你去,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,给谁看呢?”
程瑾然拉了他胳膊一下,他却猛地甩开,接着说:“妈,算我求您了,行行好,我和程瑾然筹备婚礼都累得够呛,您帮不上忙,就别给我们添乱了。”
销售小姑娘瞅瞅我,又瞧瞧林嘉昀和程瑾然,小心翼翼地问我:“阿姨,这婚庆到底退不退啊?”
“退!”
“为什么要退?”
我的话和林嘉昀的话同时冒了出来。
林嘉昀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我。
“妈,您能不能别折腾了?我这两天实在太累,婚礼流程您又不懂,跟着瞎搅和啥呢?
“再说了,还有一个月就办婚礼,您现在退了这家,上哪儿找这么合适的?
“我爸和张姨明天都要陪我们去酒店彩排,您这会儿取消,明天我咋跟他们交代。”
呵,我瞧着儿子的嘴一张一合,简直不敢相信,当初我净身出户,竟然养出这么个白眼狼。
他把我当成什么了?
把我对他的关爱又当成什么了?
我挺直腰杆,向销售小姑娘坚定地请求:“我确定要退婚庆,麻烦您帮我办下流程。”
林嘉昀黑着脸,抱着胳膊瞪着我:“您接着作,我倒要看您能作成啥样。”
程瑾然从旁边饮水机那儿倒了杯水,递到我跟前:“阿姨是不是碰到啥为难事儿或者不顺心的了?”
我刚接过水,林嘉昀一巴掌把我手上的水打掉。
“程瑾然,你别理她,更年期到了,花样多着呢。”
说完,他撂下一句:“我倒要看你能换个啥样的婚庆。”
然后看都不看我被水浸湿的裙摆,拽着程瑾然就走了。
销售小姑娘贴心地递给我一张面巾纸,啥也没再多问,直接按流程给我办了退单。
财务确认后,我的银行卡又进账九万块钱。
虽说这一番退单赔了不少钱,可至少,没便宜了那个白眼狼儿子。
03.
回到家的时候,已经晚上七点了,可我提前约好的中介还是兴冲冲地跑来找我。
“阿姨,您真的确定要卖掉您那套房?
“您不知道,隔壁大姨早就想跟儿子住对门了,之前联系过您,您一直没答应。”
那套房,是在林嘉昀确定要回家乡发展后,我掏出所有积蓄给他买的。
当时他在外地,房子的主人急着出国要卖房,我就用自己的名字买下来了。
本来想着等他结婚就过户给他。
如今看来,幸亏写的是我的名。
现在林嘉昀有了他那 “血浓于水” 的父亲,又怎会稀罕我这个 “丢人现眼” 的妈准备的房子呢?
因为对方要得急,手续办得很快,等一百万实实在在打进我的账户,我才真真切切意识到,我是真的不要林嘉昀这个儿子了。
恰好旗袍店老板娘邀我跟她一起去苏州进货,我寻思了寻思,收拾行李就跟她走了。
我被困在镇上几十年,跟老板娘出门才晓得,原来从我所在的城市到苏州,坐高铁只要三个小时。
高铁站里人来人往,老板娘笑着揽住我的肩膀:“来,昂首挺胸,大步往前走。”
我配合她,做了一个特别夸张的动作。
到苏州后,她没空陪我到处玩,日日泡在服装市场,还要跟当地有名的师傅学手艺。
我就每日晨起去当地早市,吃几个糯叽叽的小米糕。
再慢悠悠在苏州大街上晃荡。
这日刚从小摊手里买一株含苞待放的荷花,林嘉昀的电话扫兴地打了进来。
电话刚接通,林嘉昀的指责透过话筒清晰地传了进来。
「婚庆选好了吗?我就说了之前那家就很好,时间这么短,你定好哪家了?
「爸和张姨已经来了,你赶紧把你联系的婚庆公司告诉我们吧。」
我盯着手上的荷花,轻轻掐掉一点蔫巴的根茎,轻笑出口:
「你爸来了,你让你爸给你定婚庆啊,找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做什么?」
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,才开口:「你怎么胡搅蛮缠啊?
「怪不得爸当初死活要跟你离婚,你怎么总是抓不住我说话的重点?
「都什么时候了?我们请柬都送出去了,还有二十天就举行婚礼了,你还跟我置气?」
把掐掉的根茎扔进垃圾桶,我才嗤笑开口:
「林嘉昀,这场婚礼跟我有什么关系?」
林嘉昀估计是气得狠了,狠狠喘了一口粗气:「妈,您到底能不能听我说?还有二十天,二十天,您还不疾不徐,婚庆敲不定,到时候大家都在酒店干坐着吃席吗?」
我慢悠悠把荷花插进我的编织包里,轻声开口:「哦,你不提酒店我还忘记了,酒店我也退掉了。」
林嘉昀咆哮如雷:「李翠兰,你是不是有病?有病就去吃药,你折磨我做什么?
「我 Tmd 我不就是没让你去婚礼现场吗?
「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?丈母娘这事那事,我忍了,怎么你是我亲妈,你不说帮忙,你还在背后给我添乱?」
苏州的生活节奏很慢,我不想在这样宁静的地方听他吼,也不愿意在这种地方,想起我操劳一生,却养出一个烧叉的事实。
我挂断电话,拉黑了林嘉昀的手机号。
可惜,再好的心情,终归是被毁了。
04.
我的脑海中忍不住浮现这句:「不就是不让你去婚礼吗?」
就因为不让我去婚礼,我就狠心不要疼爱多年的儿子吗?
是不是我给林嘉昀遮挡的风雨太多了,以至于他都忘记曾经林盛强和张婉姝对我们的伤害了?
净身出户第三年,林盛强在外面找了小四,不知怎么被张婉姝发现了端倪。
为了维护娇媚可人的小四,林盛强这个贱人,指认我借孩子的名义勾引他。
为了演得逼真一点,他故意接近那年才七岁的林嘉昀。
我那时候顾虑林嘉昀年纪小,生怕给他灌输一些不好的思想会影响他身心健康,就一直说和他爸爸和平分开。
这也恰好给林盛强留了空子,他稍微表演几下,带林嘉昀去了趟游乐场,买几次玩具,就俘获了林嘉昀的心。
张婉姝在他手机里寻找蛛丝马迹的时候,他带着林嘉昀主动认错。
「老婆,对不起,我舍不得孩子,给了李翠兰可乘之机。今天为了表决心,我当着你的面,跟林嘉昀断绝父子关系,此后再无瓜葛。」
那年,林嘉昀七岁,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当着后妈的面,暴打。
小小人儿缩成一团,哭喊着:「爸爸,我疼,爸爸。」
但没用,为了安定现任妻子的心,林盛强丧失人性。
我心神不宁来到林盛强和张婉姝家的时候,林嘉昀身上一块青一块紫,还被推到雨地里淋雨。
我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,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冲动。
我甚至在脑海中设想过不下于十条,如何在力量悬殊的情况下,悄无声息结果了林盛强。
但我的孩子仿若破布娃娃一样,如若没有我的呵护,如若没有我照顾他长大,以后也太可怜了。
也可以报警抓林盛强,但万一林盛强留下案底,我的林嘉昀以后学公检法都麻烦了。
我不确定林嘉昀以后会喜欢什么,但我不能在他很小的时候,就剥夺他选择的机会。
那天大雨滂沱,积水淹没我的膝盖,我背着伤痕累累的林嘉昀,一脚深一脚浅去医院。
林嘉昀发烧了整整三日,恢复后,再也不提林盛强。
我以为,我们已经有默契了,此生都不愿再和林盛强牵扯。
05.
本打算在国庆假期前都不回去的。
但我之前卖的房子,还有几个流程,需要我本人到场配合。
回到家的时候,是晚上九点。
我的门前被油漆喷满了字。
【更年期老怪物。】
【不顾儿子一心享乐。】
【断绝母子关系,你死了我都不给你收尸。】
……
不堪入目的话语太多,触目惊心的红配合林嘉昀熟悉的字迹,我本沉静的内心瞬间如潮水浸湿。
林嘉昀小时候字写得不好,为了帮他练出一手好字,无论刮风下雨,我每天下午送他去练字班练习。
他幼年贪玩,写作业总定不下心,我就搬个板凳,一眼不错地盯着他写。
整整盯了五年,才养成一手漂亮的字体,如今这字体狰狞着,冲我露出了獠牙。
我狼狈用手背抹去滚滚而落的眼泪,拿出钥匙开门。
谁知怎么也打不开。
联系开锁公司后才知道,有人把锁眼堵住了。
无奈,我只得换一把新的锁。
换锁师傅挺爱讲话,看着满墙红漆,一边麻利操作换锁,一边探究不停。
「大姐,你儿子喷的?
「我怀疑你这锁眼也是你儿子堵上的。
「您做什么了,您孩子这么恨您?这世上哪有拗得过孩子的父母,您也宽宽心,您老了以后不还得指望儿子吗?现在闹这么僵,您老了以后怎么办?」
我闭了闭眼,怎么换个锁,也不能清净啊。
换锁师傅见我半天不说话,又有些懊恼:「瞧我这张嘴,去哪都不讨人喜欢。」
他还知道他不讨人喜欢啊。
我们正说着话,林嘉昀不知道怎么知道我今日回来,气鼓鼓来找我。
「您还舍得回来啊?
「怎么?不在外面浪了?浪不动了?」
我看着眼前嚣张的男子,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他和几年前,认真承诺以后让我过好日子的儿子联系到一起。
见我不搭理他,林嘉昀凑到我跟前:「你不就想要去我的婚礼现场吗?程瑾然说您一手把我养大,我的婚礼不让您去参加,她也不嫁给我了,我和张姨商议过了,到时候您在观众席坐着,张姨和爸到台上喝媳妇茶。
「虽然不让您上台,但您的座位是最靠前的,这样总行了吧?
「别任性了,还有十八天就要举行婚礼了,你赶紧把你新联系的婚庆和酒店告诉我,不然彩排都来不及了。」
开锁师傅已经被这一连串的信息炸晕了。
「不是,不是,大姐,您这是生了个烧叉啊?
「儿子婚礼都不让您去,这您也能忍?
「大姐,干他丫的,瞧他能耐的。
「小瘪犊子,我算是听明白了,你结婚不让你妈上台,反而让你爸和后妈上台?」
林嘉昀烦躁地挠了挠头:「有你什么事啊?」
开锁师傅慢条斯理地收拾工具包:「路见不平一声吼哦,该出手时就出手哦。」
看着林嘉昀铁青的脸,还有开锁师傅忍不住哼起来的腔调,我忍不住多给开锁师傅包了一百块钱的红包。
等师傅离开后,林嘉昀不等我反应,一把推开我的小公寓门,走了进去。
「您就算吃醋,也该有个度吧?
「程瑾然爸妈下周就来了,您这边婚庆,酒店都弄得乱七八糟,人家爸妈怎么想您这个刻薄的婆婆。
「我知道您已经订好了新的,您倒是跟我说名字啊。」
都到这个时候了,林嘉昀依旧自信,我只是跟他闹别扭,哪怕我退了婚庆和酒店,也是为了给他换个更好的。
是我对他事无巨细的照顾,二十年如一日的包容和兜底,让林嘉昀忘记了,我除了是林嘉昀妈妈,也是李翠兰,是我自己。
「我最后一次通知你,我不会去你的婚礼,别说你让我坐在观众席,就是你现在让我去台上,我也不会去。
「新的婚庆酒店我都没有定,如果我想定,我就不会退掉之前的,我只是,单纯的,不愿意给你花钱,为你操心了。」
林嘉昀满脸不可置信:「我不信,您怎么可能不管我了呢。」
为什么林嘉昀就是听不懂人话呢?
「你不是和你爸爸血浓于水吗?如今婚礼让你爸爸帮你操持啊。我一个单身离异的不体面妇女,有什么资格帮你操持?」
确认我真的退了婚庆和酒店,并且不打算帮他找新的以后,林嘉昀破口大骂。
「好好好,你以后别后悔。」
说罢,摔门而去。
我怎么会不后悔呢?
我后悔当初为了他,放弃一半财产,背着他在工地,在服装厂摸爬滚打。
我后悔为他付出的一切心血。
并决定及时止损。
06.
林嘉昀比我想象的还要狠心。
他把我和他的聊天录音剪辑后发到了网上,并配文案。
【亲妈退了我的婚庆和酒店,只为了用那笔钱包老头。】
视频中的我,是早些年在棉花坊干瘦狼狈的模样,眼睫毛上都沾满棉絮。
有噱头的文案,配上如此反差的造型,评论区瞬间热闹了起来。
【不是,阿姨都长成这样了,还要包老头?】
【啊哈,我到底差在哪里了?阿姨这样都可以包老头,我包十个八个男模,有什么问题吗?我的钱呢?谁把我的钱给我拿走了?】
【楼上,你缺一个要结婚的儿子,如果你有要结婚的儿子,退个婚庆和婚宴,也妥妥有钱包男模。】
一片调侃声中,也有很多声讨我的。
【为老不尊,看阿姨这样也没办法给儿子助益,怎么还一个劲拖后腿?】
【我要遇到这种父母,真能气死过去。】
【……】
不过半日的时间,单亲妈妈退了儿子婚宴和婚庆,只为包老头的消息就被顶到了热搜。
我知道这消息的时候,正在清理门口的红漆,谁知正干活间,对门刘老太的女儿带外孙来探望刘老太。
女孩子童言无忌,指着我对妈妈说:「妈,是不是就是她,退了儿子的婚宴和婚庆,包老头啊?」
女孩妈妈讪笑不止:「阿姨,孩子不懂事,不懂事。」
说着,拉扯孩子就进了屋。
我却犯起了嘀咕。
打开手机短视频一看,众多营销号正在用我的照片玩梗。
【图他年龄大,图他不洗澡,为了我的老头宝,管我儿子好不好。】
评论区越发热闹,有很多很多的人都在谴责我,一把年纪,不帮儿子,还拖儿子后腿。
我咬牙,顺着网友们的评论,找到了儿子的原视频。
发布于:河南省